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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你我周遭的事情

 2010/12/6 9:39:43  zhc0822  http://fantasticinblur.javaeye.com  我要评论(0)
  • 摘要:如果说我没有带着一点憧憬就进入了大学那绝对是骗人的。如果说我的憧憬简单到几乎可以当作佩亚诺余项忽略不计那也绝对是真实的。请原谅我在这里引用了一个高等数学上的术语。身为一名新时代的工科学生特别是工科男生成天摆弄文字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不伦不类的意思,我这样做,无非是想减少一点内心的歉疚而已,尽管我对数学的厌恶依然强烈。苏打绿喜欢把自己的歌命名成“小什么”,比如《小情歌》《小宇宙》。这群面容纯净笑容迷人的男孩子以及他们干净清澈的歌声让我心生安宁,有一瞬间我惊异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 标签: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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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没有带着一点憧憬就进入了大学那绝对是骗人的。如果说我的憧憬简单到几乎可以当作佩亚诺余项忽略不计那也绝对是真实的。请原谅我在这里引用了一个高等数学上的术语。身为一名新时代的工科学生特别是工科男生成天摆弄文字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不伦不类的意思,我这样做,无非是想减少一点内心的歉疚而已,尽管我对数学的厌恶依然强烈。苏打绿喜欢把自己的歌命名成“小什么”,比如《小情歌》《小宇宙》。这群面容纯净笑容迷人的男孩子以及他们干净清澈的歌声让我心生安宁,有一瞬间我惊异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惴惴不安地注意到由眼角而生的挂在脸颊上的甚至已然洇在某一本摊开的书的某一页的某一个字或标点上的晶莹液体,于是不得不怀疑是否他们的歌声也有灵魂。我要把自己的憧憬命名为“小憧憬”,我不否认自己这样做有严重的跟风流俗的嫌疑,但请您就包容我这一次,如同您以往包容我尽情释放那些排山倒海的忧伤情结一样仁慈而令人感恩。我的“小憧憬”是这样的:每隔两个月搭乘由汉口发往泰州的K382次列车横越小半个中国到南京再转乘505路公车到陈露就读的学校看她;每个月省下100块的生活费攒起来留着买我们在通灵翠钻里看中的那款标价8998的钻戒(本来我看中的是款万元的钻戒,但陈露总说太贵了太贵了,就选了这款便宜些的);还有就是毕业后就回扬州考个公务员陈露去梅岭或者是育才当个老师两人合起来每月拿上四五千的工资安安稳稳地过我们的小日子。没错,都与一个名字有关。

???????? 记忆在那年的夏天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变故郁结成覆满我的脑海的层层叠叠,一如我们曾经最爱的抹茶拿铁交织了醇厚的香浓与凝重的苦涩,最后多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地诗意般地归于圆寂。我并不想让陈露在我的文字里总是占有大量的篇幅,可她偏偏就是占了大段大段的文字。这位像风一样在我生命里匆忙掠过的优雅女子,斯人翩然而至又飘然而去的身影和她的名字占据了我内心中最大最美最完整最古老的那块里程碑。我所有的才华都在这个夏季为她绽放。我想我配得上“才华”和“绽放”这两个字眼。而事实上只有当我回归我心爱的方块字里才会表现出这种少有的自信来,象牙之塔外的世界总叫我觉得张皇无措和无能为力:人流、高楼、马路、红绿灯、电梯、货架,甚至是我赖以生存并且感恩戴德的日光——有时感激并不意味着满心欢喜。我需要一个人来庇护我给我安全感,陈露曾经扮演过这个角色,可如今不了。

???????? 别离开我,我怕。

???????? 我在那么多次睡梦醒转一半光明一半晦暗的罅隙里模糊地看见而却又真切地感受到我一直以来依赖的坚信的并且捍卫的在我心里留下的深深印记。我不得不质疑自己,这样频繁地忆起过往是否显得过于颓废和迂腐。但是转念想啊,对过往忠实,就是对自己忠实。何况我与生俱来的在未知面前的软弱总让我试图在过去的时光里寻找慰藉寻找自己真实存在过的躯体和寻找发生在你我周遭的事情留下的蛛丝马迹。骨子里的东西,原谅我改变不了。

???????? 自己变得简单而且容易被感动。看到某部感人的电影会流泪。听到某首哀婉的歌曲会流泪。读到某处伤感的文字也会流泪。后来当文馨撅着嘴问到我是不是总是那么不小心地就会想起的时候,我说是啊,因为觉得不能跟她分享,于是就会遗憾得流下眼泪来呢。

???????? 后来我一度和文馨在一起。我这么说的潜台词你应该明白。发生的原因你也应该明白。

???????? 我始终相信自己有一个分身存在在一个我看不到却又跟我紧密联系的地方。比如在人头攒动的街道的那一头有另一个张河川也在和我一样低头看路表情木讷;在亮着白色灯光的窗口下有另一个张河川也在和我一样目光沉滞神情落寞;比如迎面开过的一辆519路公交车里有另一个张河川也在和我一样吃力地握紧护杆面对陌生人的身体接触显得极不自在。我时常有这样的想法,就是是到街道的那头到那扇窗户下到或者是那辆519路上去看看我的孪生兄弟,热情地拥抱他,亲吻他的头发,捏捏他的鼻子,也许还会朝他的耳朵吹气。这样的想法在我观照自己儿时的照片的时候来得更加强烈。这是时空赋予我的一瞬间两个影子重叠的特殊视角,更准确一点,是我和我的分身之间最亲密的接触——我们逼视彼此,我们心意相通。

???????? 我已经习惯了幻想(毋宁说是“相信”)有另一个自我在和我进行着隐隐约约的试探性的联系。我进入学校后的一个大发现让我更加陶醉于与我的孪生兄弟的联络里,这个大发现就是,学校里有很多白痴,而且有的人比白痴更糟。我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不会引起某人的愤慨,因为不会有人傻到对号入座承认自己是白痴。我一直不能明白为什么那些有教养的先生们女士们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们会对这些情况视而不见。因此我尝试着尽力逃避集体的聚会包括班会,这种倾向在我的大一下逐渐演变为对图书馆的无比钟爱,更确切一点,是对聒噪、杂乱以及形形色色的反感和不满让我不由自主地去到一个可以让我把心沉静下来的处所。于是班会上画画成了我最热衷的项目,手指是笔,手掌是纸。我画会结很多果子的枇杷树、会变很多形状的云朵和会舞许多姿态的树枝,画一直低头走路的老狗,它一直走到我家里的电冰箱里然后变成装满绿豆糕的扁扁的透明罐子在向我招手。我在画画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一般人容易忽视然而却是不争的事实:兔子的耳朵很长,可以听见风的圆舞曲;麦子的身材很好,可以顺着风的节拍跳华尔兹。

???????? 你一定以为我张河川才是白痴。

???????? 我和隔壁寝室的梁智峰一起去四眼井洗澡的时候,他在我隔壁的单间里对我说,我觉得你很难遇到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呢。我当时正在很认真地洗身上一块疤痕,默不作声。

???????? 图书馆适合学习也适合冥想。可惜大部分人只注意了前者而根本不会留意到后者。我通常坐在图书馆里最里面朝大门的那个座位,透过长廊能一直看到图书馆那头,这让我能够很清楚地知道外面的事情。我在图书馆经常做的一个游戏就是把自己的座位想象成国王的宝座,自己的视线从这里跳到那里再从那里跳回这里就像审视自己的臣民一样。我会在心里对着我身边的一个女生说:“不要停笔,认真做作业!”她果然非常专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就会生发出很满足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下达了一个命令被属下不折不扣地完成了。图书馆不大,社科部的书很旧。我喜欢置身在这样的书架里,周围有淡淡的霉和灰尘的味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带上足够一天吃的饼干和咖啡,躲在某个高大古旧的书架下面待上一整天,晚上顺利地逃过管理员的清查,被锁在图书馆里。我要把咖啡泼在地板上,把饼干屑洒在书页上,枕着满地的书沉沉睡过去,直到第二天被管理员生气地从地上扯起来,那个时候我的嘴角应该有口水流出来,一直滴到我的手背上。我不否认自己有强烈的臆想症。但是孩子有任性的权利吧,我希望能一直用下去。

???????? 我始终有这样的念头,就是能写一部关于这座城市的著作。奥尔罕·帕慕克的作品告诉我,城市是有记忆的。我看他的文字,激赏那字里行间洋溢着的浓烈的怀旧气息。莫言说天空中冷空气和热空气会合的地方必然会降下雨露;海洋里寒流和暖流交汇的地方会繁衍鱼类。我说城市里摧毁和重建的同时发生地方必然会产生忧伤。十九岁的我逐渐了解到这种狼狈的挣扎叫做喜悦,正如那位五十有余的土耳其人用他老到沉着的眼光看他的伊斯坦布尔城一样。我摆弄我的富士单反相机记录感动我的画面。这些画面大多具有很强烈的对比度,构图夸张,线条凌厉。我渴望用一种充满想象力的充满童心的温馨的言语把这些粗犷的图片连缀起来,解构它们,或者是建构它们。在我看来,一座忧伤的城市必然会孕育一批具有忧郁情结的男人。例如出现在我的取景器里的在阅马场的街角卖报纸的老先生,在永清街的公交站台边上兜售饼干的中年男子,在二七路的铁运仓库里揽生意的面包车师傅。我幻想自己和这些忧郁的男人们走过同一条街道光顾过同一家快餐店驻足在同一座高楼之下。这种念想在上个周末成为现实。在红楼向我问路的男子穿一套有些发白的西服和墨色长裤,背牛仔书包,礼貌而且小心翼翼。“请问去珞喻路的赛博该坐哪路车?”“413519584都可以到,而且正巧我们同路。”我开始为这一次上天安排的巧合而窃喜不已。413路公车在珞狮北路停稳。我和他走到学院门口,然后我对他说:“赛博就在前面,走一两百米就到了。”他朝我微笑,仍然是很礼貌很小心翼翼的那种神情,然后说谢谢。

???????? 他的微笑让我想起我的英语老师文婷小姐。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我对英语课有着多么大的恐惧。起初我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英语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心里就会生发处抵触的情绪来。后来我逐渐理解,我对文婷小姐的课程的恐惧和我对严加华先生的课程的恐惧不是同一种情绪。在加拿大人的课堂上,我的恐惧的起因准确的说应该归结于我天生的内向和木讷,以及我后天的习惯性走神。而我是从一堂课后才明白——那次课我把东西忘在了教室里,我回去取的时候就剩下文婷老师在等候下一个班来上课,我推门时弄出了声响,她抬起头来就冲着我笑了一下——原来我是在有意识地逃避文婷小姐对每个人——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都露出的平淡但是信任的微笑,这种微笑常常让我觉得忧伤漫山遍野。看来我的论断是不是应该改正一下:一座忧伤的城市,不仅孕育了一批具有忧郁情结的男子,而且培养了一些像文老师这样淡定恬然的女子。这种有意识的逃避甚至蔓延到我生活的其他方面。比如我和同班的时文灵同学去中南商场门前的流动献血车上献血,我惊异于她的诚实与勇敢,在伸出膀臂抽血的时候边说自己有点紧张边能保持着微笑,相比同车拔针时大吵大闹的喊着自己怕疼怕疼的,验血时说流了好多血呀结果医生告诉她这里的血连一毫升都不足的,抽了不到两百毫升就晕倒的躺在车上休息的那些女孩子们来说,她让我刮目相看。然而我却始终不情愿面对她的笑容,同样干净的清澈的如同我钟爱的苏打绿的歌声一样的笑容,让我觉得哀伤无以复加。有一瞬间我怀疑她是否是武汉本地的女孩,或者广州是否也和武汉一样废墟和地基那么自然地相安无事地共同存在着。等我冷静下来觉得第二种猜想比较合理。等我再冷静下来觉得应该是自己大脑出了问题。

???????? 很好,现在不但你认为我是白痴,连我自己也相信自己有足够理由成为一个白痴了。

???????? 我很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发表什么演说或者扮演着什么权威。因为他会打扰我画画。理想的交流状态是这样的:第一类情况就像我和王安红一样,他听我用语言跟他解释我在心里作的画,并不说什么,偶尔发出一声太息;第二种情况就像军训时我摔伤了坐在训练场边和丁丽娜谈话那样,我像她阐述我的构图我的用墨我的笔法,她用心听并且提出自己的想法,然而是以一种谦逊的温和的态度。有一次我和伟弟去福禄喜吃情侣套餐,他试图向我述说什么的时候,我示意他打住,然后很冠冕堂皇地说:“我不喜欢分享别人心里的东西,那样让我有种窥探他人的羞辱感。”原来倾听也是很费力地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尝试,所以上面我描述的两种理想的状态,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当然我自认自己要比那些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要优越的多。一天晚上安红和我一起去洗澡,我们在二舍背后的小径看到一个男的在隔着树偷听草坪上一对情侣的谈话。这是我第一次对国软的学生失望。那样不好,想必你也不会喜欢。

????????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可爱的妹妹在QQ上发来讯息:When love and duty are one, then grace is within you。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陈露和文馨。当然我不得不承认其中大部分的内容还是和陈露有关:我们一起坐在鼓楼大桥下的木头长椅上一盒一盒地拆从世纪联华淘来的廉价磁带,我们嘻嘻哈哈穿过被法国梧桐荫庇了的河畔柏油路抬头看元祖蛋糕的大招牌,我们骑过凤城一中西面的东风路我坐在车的后座上搂住她的腰大声喊她老婆闻她夹竹桃般的发香。我对这些画面有着出奇地贪恋。贪恋某人的温柔贪恋某人的美;贪恋某人的发梢贪恋某人的眉;贪恋某人的忧愁贪恋某人的泪;贪恋某人消弭在模糊了四季油彩的雾气里的身影,贪恋某人低首怯眉那一抹晕了嫣红色调的纯净的余味。然而我想我有必要在文馨的身上多落些笔墨。事实上我承认我和她在一起完全是一个相当冲动的决定。当我的思绪从过去抽身来到她身边转了一圈又回到过去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是个混蛋。她发来信息说,她受不了异地分离的感觉,那样太辛苦,她感觉什么东西她没有力气牵住。那个时候我说:“你得把我送你的银吊坠还我,它跟了我快三年了。”她回信息说:“你说的话还是那样不浪漫。呵呵。”我也这样觉得呢,可是当时,我奇怪为什么自己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 寝室里的气氛一直很high。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一直沉埋在自己的小情结里。我也的确有一段时期感觉彻底甩掉了身上的这个大包袱。可是每当我提起笔写下或者是在电脑前录入这些大块大块的文字的时候,它们就从我全身的每一处尽情释放出来。我在自己的舌苔上品尝到古怪但是绝对吸引人的味道。

???????? 寝室最流行的游戏是跑跑卡丁车。身为寝室跑跑卡丁车的领军人物,我受到了来自对床的谭海伟的强有力的挑战。在周六的一场巅峰对决中,我刚起步没跑多远就甩开键盘不玩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是谭海伟的对手了。我闭上眼睛开始冥想这被超越的事实是如何发生的。想了半秒钟我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问题很无聊。然后我跑到阳台上朝外面看。街道口上空天空的阴霾散去。城市里有了日光的足印。地上昨天雨水的痕迹还没消退。我突然就笑起来了。我知道,那是我在温习发生在你我周遭的事情,那是我在虚无的幻想里抽刀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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