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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所知的 Elon Musk 是位天才企业家、钢铁侠,他活跃在当下最酷的领域,做着改变未来的事情。除此之外,Elon Musk 的名字也常出现在娱乐报道里。比如他曾经用 100 万美元买过一辆麦克拉伦的 F1 跑车、玩私人飞机、无法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他的两次婚姻都以分手告终。他的首任妻子 Justine Musk 是位科幻作家。
下文是 Justine Musk 的自述,讲述她和 Elon Musk 从相恋到拥有五个孩子到分手以及财务纠纷的经历。
2008 年,春天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我的丈夫埃隆·马斯克提起了离婚诉讼。
他是一个事业很成功的男人,也是我五个年幼孩子的父亲。
6 个星期过后,他发短信告诉我,他已经和一个来自英国的魅力女星订婚。她名叫 Talulah Riley,20 多岁,已经搬到洛杉矶同居,曾经饰演过 2005 版傲慢与偏见中姐妹中的一个。
最起码她以前不是一个金发女郎,我感到些许新鲜,但我第一次见到埃隆时,也不是金发女郎。
相识
那时我是一个颇有抱负的作家,来自一个小镇,刚从一段复杂的情感纠葛中脱身,离开了比我年长的初恋男友,只身一人来到加拿大安大略女王大学,开始了第一年的学习生活。
我喜欢比我年龄大的男人,我热爱诗意、反叛,也乐于折腾,我喜欢男人骑着摩托车,停在我宿舍的窗户下,在暮色中呼喊我的名字:我的那位穿着深棕色夹克的罗密欧。
埃隆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他大我一个年级,出身于上流社会,外表整洁利落,说话时带着一口南非腔。
一天下午,在回宿舍的楼梯间,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说,我们本可以在一次派对上相遇的,只是那时我没去(多年以后,他向我坦白说他在公共间的时候瞄上了我,此后决定要同我见面)。
他要请我到外面去吃冰激凌,我当时答应了,但后来却又反悔了,只在宿舍门上贴了张纸条,告诉他我不想去了。
那时我呆在学生中心的一间闷热的房间里,埋头阅读西班牙语课文,几个小时后,我听到了背后轻轻的咳嗽声。回头一看,埃隆尴尬地冲我笑,他手中的两个巧克力冰激凌筒正往下滴,他是那种会带着东西来询问答案的男生。
他是一个十足的科技男,在家的时候老爱钻研数字、商业和逻辑方面的问题。我并不是他唯一追求的女生,但他转到沃尔顿商学院后还是坚持给我送玫瑰。
他来我们学校看望朋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很乐意和他一起吃晚餐。有一次,我们一起去书店,我指着书架说,“我希望有一天我自己的书也会摆在这个架子上”。
在这之前,我和一个女性朋友也提过自己的想法,当时她放声大笑,差点崴到自己的脚。但埃隆的态度却一本正经的,好像颇为触动。
这也是第一次一个男生认为我的抱负——而不是我的长头发和小蛮腰——让人着迷。以前的男朋友都抱怨我竞争性太强,但只有埃隆说“你的灵魂中有一团烈焰”,当他告诉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能真切地体会到他的意思。
我毕业之后,在日本教了一年的英语课程,那时埃隆和我都在忙各自的事情,暂时分开了。回到加拿大后,我找了一份吧台的工作,一边创作自己的小说,一边思量着去日本还是读研。
有一天晚上,我对妹妹说,“要是埃隆再打电话给我,我就会继续读书,也许曾经我在那里遗落了什么东西。”一个星期之后,他拨通了我的电话。
研究生毕业后,他搬到了硅谷。他和另外三个室友合租了一套公寓,成立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 Zip2。接下来我不断跑过去看他。
一天,他带我进了一家书店,将他的信用卡递给我,“你想要多少书,就买多少”他说,那时候我觉着他简直是世界上最甜蜜的男人。
财务协议
两年过后——离我们 2000 年 1 月份的婚礼两个月——埃隆告诉我他约了一位律师,帮助我们签订一份“财务协议”,这是他新公司的董事会提出的要求。
我怔怔地看着他时,他马上解释到,“这可不是婚前协定”。
如果说之前我只是和这个 20 多岁的干劲十足的小伙子约会,那么现在我和这个有钱人订婚了。
埃隆出售了 Zip2,他之前与多家报纸合作,并帮助他们上线,1999 年,一夜之间,zip2 的价值已经超过了 2000 万美金。他购买了一套 1800 平方英寸的公寓(之后还改装了),一辆百万迈凯轮 F1 跑车,还有一架小飞机。
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过日子,我有时候会觉得埃隆的财富是那么的抽象、不真实,这件事情本身似乎总存在一种无以名状的虚无。
我感到很不安,时常开玩笑说他哪一天会为了某个超级模特抛弃我。
事实上,他向我求婚了,在一个街角,单膝跪地,争得我的许诺。
他将新赚取财富中的大部分,投入了他的第二家公司 X.com,一家网上银行机构,后来又发展成为 PayPal(网上支付公司)。
也许这家公司的董事会也催促他签订一个“财务协定”。我当时不明白为何他将我引入一种“调解”程序,现在我才明白这意味着我们所说所做都是保密的,而且不能成为法庭证词。
但那时候我没时间去想达成“调解”这回事,也没去深究它的利弊,实则,它很少为关系中弱势的那方服务。多年以后,我才开始用心学习这些东西。
我们结婚两个月后,我爽快地签了一份婚后协定。
我信赖我的丈夫——我嫁给他难道是为了其它的东西么?——我告诉自己,一切都很好。我们是灵魂的伴侣。我们不可能离婚。我无法想象没有埃隆的生活将会是何种光景,这一点在他求婚的几个月前我就意识到了。
但是,我们的关系还是出现了一些“警示信号”。
婚姻破裂
在婚礼招待会上,我和埃隆共享舞曲时,他对我说,“这段感情中,我是主宰者”,当时我只是像之前签婚前协定那样,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慢慢发现他说那句话时是很认真的。他成长于南非那种以男性为主导的文化背景中,竞争和征服的意志帮助他在商业领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即便回到家中,他也难以放下这种心智模式。这就导致了我们之间巨大的经济失衡。
我们结婚后的几个月里,某种机制开始形成,并主导了我们的关系。埃隆总是以自己的判断来震慑我,不断地向我发难,指责我的不完善。“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他说,“我不是你的雇员。”
“如果你是我的雇员”,他也经常说,“我一定会把你炒掉。”
2002 年,eBay 收购 PayPal 的时候,我们搬到了洛杉矶,并且有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出售 PayPal 后,埃隆的净资产一跃过亿。那个星期,我将孩子放入摇篮午睡,像往常那样仰面朝上,但他突然停止了呼吸,那时他才 10 个星期大,是男性婴儿最容易患上 SIDS(婴儿猝死综合征)的时期。当医护人员赶到对他实施抢救时,他已经因长时缺氧而脑死亡了。他死时,我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埃隆很明确地表示不想谈论孩子的死,我很不理解他这一点,就像他不理解我为什么总在别人面前表达自己的哀痛一样,他认为我是进行“情感操纵”。
埃隆和我想尽快再怀上孩子。
接下来的五年里,我生了一对双胞胎,然后又产下三胞胎,同时,我卖了三本小说给 Penguin and Simon & Schuster 出版公司。即便这样, 第一个孩子的死还是困扰了我整整一年,我情绪低落,精神也近乎恍惚,要不是保姆注意到了我的内心的挣扎,那种状态恐怕要持续到今天。
结婚 7 年以来,我们请了五名家政人员,白天,我们的家就变成了工作场所。
我们参加了募捐晚会,在好莱坞夜总会预定了最好的位置, 那时帕丽斯·希尔顿和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就坐在我们隔壁。拉里·佩奇在加勒比私人小岛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们也参加了。
旅行的时候,我们驱车去飞机场,登上埃隆的私人飞机,那里的私人空乘还会递给我们一支香槟。
这正是梦想中的生活方式,优越、超现实。
但是,这种旋风般的光耀,总无法掩盖它中心的那个空白。
埃隆一头扎在工作中:他回到家后,心思却在别处。我渴望两人之间深度的、真诚的交流,以此来激发共鸣和亲密感。
为了埃隆的事业,我牺牲了正常的家庭生活,他却对我说,“你书读得太多了”,且对我的交稿日期持无所谓的态度。
这感觉起来像一种蛮横的漠视,与他以前对我的支持态度截然相反。
为了房子和孩子睡觉时间安排之类的事情,我们发生了争吵,我的错误总会被无限的放大。我觉得自己在他眼中毫无价值感,也开始思考也许是五个年轻的孩子影响了两人的关系。
2008 年春天,也就是我们结婚 8 年后,一场车祸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对方的车撞上我的,车身金属变了形,汽车因阻力停了下来的那刻,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谢天谢地,我们都没受伤”,而是,“丈夫一定会杀了我的”。
透过内心,我看到了一个这样的自己:一个瘦削的金发女人,跌跌撞撞地从一辆豪车里走出来,车的前轮已经被撞扁了。
我简直认不出自己这副模样了。我已变成了一个花瓶妻子———对此我深恶痛绝。我没能细心周到的管好一个家,做一名完美的女主人。
车祸不久后的一天,我蜷腿坐在床上,胸脯贴着膝盖,两眼泪光闪烁。我告诉埃隆,语气温柔,但十分坚定,“我们的生活必须改变”。我不愿只是富有丈夫生活中的旁观者,我要平等。我需要爱,也需要被爱,就像以前他还没有赚到很多钱的时候那样。
埃隆同意和我一起去心理咨询,但那时他经营了两家公司,面对巨大的压力。
三个疗程过后(一个月),他向我发出了最后通牒:我们要么今天就解决婚姻问题,要么明天离婚,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的现状在我看来可行,所以于你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第二天早晨,他提起离婚诉讼,我脑中顿时一片麻木,但却感到出奇地释然。
签订婚后协定八年后,我才开始懂得自己之前所做的究竟意味着什么。
作为一个处在婚姻关系中的人,我居然草率地放弃了自己所有的权利,包括对于夫妻公共财产的要求,当然,除了我们的房子,因为我们有了第一个小孩之后,房子就授予了我。
但是,我的律师摆出了一条能证明婚后协议无效的理论。婚后协议不像婚前协定,要求财务完全公开,其依据是“夫妻诚信义务”,即夫妻一方应该在经济事务上对另一方开诚布公。
我们签协议的那段时期,埃隆正忙于 X.com 和 Confinity 两家公司合并业务。这两家公司成了后来的 PayPal,这使得 X.com 公司的估值比他在婚后协议中的标注值高出了百万美元。
据我的律师透露,若非为了维护调解的保密性,他这样做不管是蓄意的还是眼光长远,我都可以声明这个合同具有欺诈性质,因而是无效的。
一旦我们签订了协议,这个阶段就结束了,而不是终止于我离开律师办公室或我们结婚的时候。
这个决定我们婚姻官司结果的问题,在加利福尼亚的法律体系中游移了两年多,它涉及一个法律难题:调解保密能践踏夫妻诚信义务么,或者反过来?我们分开两年后,开始对簿公堂。法官做出了有利于埃隆的判决,但强调这个案件的特殊性,马上开具了上诉请求批文,一年多之后,事情才得以解决。
第二任妻子
每次涉及到孩子的事情,我就会和他的助理交涉。虽然我和埃隆越来越疏离,但我从来没对这场婚姻后悔过。
我曾经也一度愤怒过,为埃隆对我的抛弃,以及我自己的异想天开。但我始终还是敬佩他那种聪颖睿智的人。
对于离婚,我也不后悔。孩子们在健康成长,我和埃隆共同拥有对他们的监护权。现在的我,内心宁静,对于生活,我时常报以深深的感激之情。
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离婚诉讼的过程中,我和她的未婚妻都觉得自己和对方很投缘。
人们都说她(Talulah Riley)是一个可爱、聪颖的年轻人,比我更适合前夫的生活方式和个性特点。她和埃隆初次见面的时候,披着一头深色的头发,但现在,她的发色比我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浅。
PS:Elon Musk 与第二任妻子婚后两年于 2012 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