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从上世纪三十年代开始,以硬件设备的设计、制造起家,到后来发明家用计算机、互联网。诞生了许多改变世界的想法和公司,并以创新闻名世界。
iPhone 之后,伴随着移动智能设备的风靡,极具个性化特征的移动设备催生了社交网络的盛行,移动、媒体、社交、地理标签成为时下最热门的创业领域。从 Instagram、到 WhatsApp,一个轻量化的软件即可造就十亿美元的财富。甚至诞生了很多新玩法,比如熟人社交 Path,约炮利器 Bang With Friends 等。
社交网络的理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在 Facebook 以千亿估值上市时达到顶峰。然而,越来越多的异见人士以及媒体开始怀疑,社交网络到底带来了什么创新?
是下拉刷新,地理标签,还是“赞”?社交媒体推波助澜了美国总统大选,帮助了突发事件的信息传播,同时也带来了更精准的广告。但是,这仅仅是互联网软件方面的体验创新,并不能改善现实世界上的一些问题,比如提升就业率。
Gigaom 搬出了社交网络对 GDP 以及就业的贡献。每年,数字媒体市场带来 5000 亿美元营收,500 万就业者,对比美国每年 15 万亿的 GDP、1.5 亿就业者,占比很低。与之不对称的是,社交网络却享受着闻名世界的创新美名。
移动、社交、媒体纵然很酷,但是相比上世纪 20 年代美国工业化的浩荡进程、90 年代互联网改变信息传播来说,并不值得令人兴奋。
Peter Thiel 曾经就评判 iPhone“并不是技术的产物”,他认为虚拟世界的创新不能取代现实世界的技术进步。Peter 是 Facebook 最早的投资人,在 Facebook 上市后将股票几乎全部抛售。最近他旗下的风投公司 Mithrill 正准备投资太空运输、太空探索领域。
Peter 曾经还与 Google 董事长 Eric Schmidt 在互联网创新方面发生争执,Peter 认为科技在计算机和软件之外的领域惨败,认为 Google 创新乏力,除了无人驾驶汽车。
实际上,对于硅谷当前沉浸于社交网络的指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一种额外的期待,期待硅谷能将创新带到其他领域。把船头调转,走向传统行业或者其他实体市场,变革落后的生活、生产方式,带来的效果和社交网络完全不一样。一个现成的例子就是 3D 打印,可能会变革制造业、医疗以及个人消费。
Gigaom 给出了两个方向:医疗和建筑。这两者对比社交网络,带来的就业岗位是后者的 10 倍。在美国,建设一座复杂的建筑仍然需要耗时数年,甚至 10 年的时间。而医疗产业,随着辉瑞公司的丑闻不断,这些药物公司沉迷于过去的成就,在创新上缺乏动力。这两者的改进对于人们的意义,显然是社交网络无法比拟的。
而实际上,在社交网络盛行的背景下,一小部分硅谷人士已经在尝试不同的领域。苹果 iPod 和 iPhone 设计团队的前任高管托尼·法德尔(Tony Fadell)成立了一家家用智能恒温器的公司 Nest,去年,Nest 成为年度最受欢迎的家用电子产品之一。
另外,Elon Musk 旗下的几家公司也在专注于能源、交通、太空等方面,还有 Google 开发的无人驾驶技术、Loon 高空气球项目等。这些项目经过长时间的研发、酝酿滋生,正在逐渐吸引着公众的目光,成为一股的涌流,等待喷发。
种种迹象表明,社交媒体正在成为过渡开发的领地,往实体行业转向是大势所趋。对硅谷是如此,对中国的创业、投资同样是如此。
题图来自 Aes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