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原文：A Deep Dive into Elon Musk’s Investments
自 22 年前创办 Zip2 以来，Elon Musk 接着又创办了另外两家公司，并投资了其它数不清的公司。
Musk 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很多媒体的关注，无数纸上谈兵的分析人士也在思考 Musk 的自动驾驶汽车项目的可行性，或者人类是否能够移民火星。在这篇文章中，我将把所有这些外界看法都放在一边，只关注作为投资人的 Musk。在投资他自己的公司和其他人的公司时，他所遵循的策略和战术是什么呢？我们能从他的投资案例和取得的成功中学到什么呢？
为了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首先将从一个宏观的视角来阐述 Musk 的投资和创业生涯，然后再总结他在投资和创业中所遵循的趋势和策略。在研究这个问题的过程中，我发现 Musk 非常善于从他过去的错误和经历中吸取经验和教训，并根据这些经验和教训调整他未来的行动。
Musk 投资生涯的精简时间轴：
阶段一：早期创业者的 Musk
1995 年，在从斯坦福大学辍学后，Musk 与他的兄弟 Kimbal 使用从父亲那里借的 2.8 万美元创办了 Zip2。Zip2 是一家帮助新闻媒体开发在线内容出版软件的公司，帮助传统媒体把内容和信息发布到互联网上的平台，其中还包含黄页、白页的功能。后来，在风险投资人 Mohr Davidow 给 Zip2 投资了 300 万美元之后，Musk 的职位被降为 CTO。随着 Musk 的股份被稀释到7%，他对公司业务方向上的影响力被严重减弱。1999 年，美国电脑制造商康柏公司以 3 .07 亿美元现金和 3400 万美元股票期权收购了 Zip2 公司，当时年仅 28 岁的 Musk 从中获利 2200 万美元。
在 Zip.com 被收购当年的 11 月份，Musk 投入 1000 万美元创办了线上银行公司X.com，这也是 Musk 在线上银行领域的第一次尝试。2000 年 3 月，X.com 与由 Peter Thiel 创办的另外一家金融创业公司 Confinity 进行了合并，Confinity 当时也是X.com 的主要竞争对手。2001 年，合并后的公司更名为现在众人皆知的 PayPal。2000 年 10 月，他在 PayPal 的联合创始人中发起了一场激烈的内斗，要求他们将服务器从免费的 Unix 操作系统转移到微软 Windows 系统。对此，PayPal 当时的联合创始人兼 CTO Max Levchin 坚决不同意。当 Musk 往澳大利亚度假时，PayPal 的董事会将 Musk 开除了，任命 Peter Thiel 担任 CEO。2002 年 2 月，PayPal 成功 IPO，上市后的 8 个月后，PayPal 被 eBay 以 15 亿美元的价格收购，Musk 从这次收购交易中获利 1.8 亿美元。
阶段2：身兼数职的 Musk
因为创业公司的平均成功率只有1%，所以你可能会认为，Musk 在 PayPal 出售之后可能会后退一步。他不仅没有后退，在这之后，他进入了自己职业生涯中的一个非常艰难的阶段，因为他同时又创办并运营了几家公司。
和当时创办X.com 一样，他在出售 PayPal 后并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在出售 PayPal 的同年就创办了太空探索技术公司 Space Exploration Technologies，简称 SpaceX。2004 年 4 月，在特斯拉的A轮融资中，Musk 给特斯拉投了 635 万美元，这也是他第一次参与特斯拉的融资。特斯拉是由 Martin Eberhard 和其他人联合创立的一家公司。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为 SpaceX 注入资金。此外，他一直不断投资特斯拉，前后共向特斯拉投资了 7000 万美元。尽管特斯拉不是 Musk 创办的，但是他对特斯拉的影响力不断增强，这主要是因为他在特斯拉在经营和资金上的不断投入。特斯拉纯电动敞篷跑车 Roadster 于 2006 年推出，当时 Musk 担任特斯拉的董事长，现在已经变成了特斯拉的 CEO。
所做的所有这些似乎还是无法让 Musk 满足，于是他又有了一个做太阳能公司 SolarCity 的想法。2006 年，Musk 给了他的表兄弟 Peter 和 Lyndon Rive 公司运营资金，让他们正式启动 SolarCity 项目。Musk 为这家公司提供了种子资金，并担任董事长一职。在 2007 年至 2012 年期间，Musk 又相继为 SolarCity 提供了三轮融资资金。
对于 Musk 而言，2008 年是一个低谷，这一年可能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关键的一个转折点。因为涉足的领域较多，他三线作战。因为手里同时运营的 SpaceX、特斯拉和 SolarCity 这些项目没有一个不是烧钱的主，从资金流动性的角度来看，Musk 濒临破产，他从出售 PayPal 获得的资金也差不多花完了。那一年，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离婚也让他损失了 2000 万美元。通过从朋友那里借款，Musk 才得以继续他的三线创业冒险征程。2008 年圣诞节左右，局面开始有所好转，特斯拉找到了更多愿意投资自己的投资者。到了 2010 年，Musk 面临的危机局面彻底扭转过来了，这一年，特斯拉成功 IPO，这让 Musk 得以在财务上进行整合，并将他的雄心战略继续向前推进。
阶段3：联合大企业掌门人的 Musk
在将特斯拉成功扭转过来之后，他将 SpaceX 也慢慢带上了正轨。得益于不断成功的火箭发射试验和接踵而来的合同订单，SpaceX 开始呈现强劲的发展势头。SpaceX 与 NASA 成功签订了一项价值 15 亿美元的合同，合同内容是用 SpaceX 运载火箭向太空运输物质。Musk 的三家公司的业务开始慢慢交织在一起，这里的交织包括相互间合同的交织和共同愿景的交织（即为人类创造一个可持续的未来）。事实上，尽管 SolarCity 在 2012 年进行了 IPO，但 4 年后的 2016 年，SolarCity 与特斯拉成功合并，因为双方之间存在的明显的协同效应和垂直整合机遇得到了 85% 的股东的支持。
在这段时间里，Musk 的天使投资领域也发生了转变，开始转向投资人工智能和生物技术领域的创业公司。他通过投资 DeepMind（后来被 Google 收购）获得了 9200 万美元的可观回报，他从 2010 年至今天还投资了很多其它这个领域的公司，包括 Halcyon Molecular、Vicarious 和 NeuroVigil 等。
在此期间，他的净资产也实现了大幅增长，从 2012 年的 20 亿美元增至 2017 年的 160 亿美元（数据来自福布斯）。在 Model 3 推出后，特斯拉的股价也大幅上涨，因为这款汽车为特斯拉进军大众消费电动汽车市场铺平了道路。SpaceX 虽然还是一家私人公司，但在 2017 年 7 月以 212 亿美元的估值完成了一轮融资。在过去 6 年时间里，Musk 的个人净资产在的快速增长轨迹如下图所示：
通过数字来看 Musk 的投资
下面是按时间轴的方式列出的 Musk 的投资活动，图中展示了资金的流入和流出情况。里面的数据是通过对 Crunchbase 里的数据、Pitchbook 里的数据和新闻报道中披露的数据进行汇总后得到的数据：
你可以从下面的图表中了解 Musk 所创办或投资的每一家公司的详细信息。我们从这个图标中可以发现，在 Musk 的所有投资案例中，Musk 唯一一个彻底失败的投资案例就是对 Halcyon Molecular 的投资，这家公司在烧光了投资人的钱，两年之内就关门大吉了。在他的所有退出案例中，有两个投资为他带来了巨大的投资回报，分别是 Everdream 和 DeepMind，还有两个投资回本了，分别是 Game Trust 和 OneRiot。在他现有的投资组合中，Stripe 这个项目势必将会给他带来非常可观的投资回报。另一方面，Musk 投资 Mahalo（后来更名为 Inside.com）已经超过 10 年时间了，这家公司虽然转型了好几次，但似乎不太可能在短期内为 Musk 带来可观的投资回报。
学到的经验
（一）他总是将全部筹码都押上
（1）不放弃公司的控制权
我发现，Musk 从 Zip2 和 PayPal 这两个创业项目中吸取了非常重要的公司管理和掌控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并将这些经验运用到了后期的创业和投资中。引入外部风险资本和股份被稀释意味着 Musk 已经无力抵抗自己被罢免 Zip2 的 CEO 一职了。尽管出售 Zip2 让 Musk 一夜暴富，但这个结果是让 Musk 感到失望的，因为他无法将公司塑造成他想象中的样子。在 PayPal 也是一样，身为X.com 的创始人，他占有大量 PayPal 股份，因此他从 PayPal 的出售中赚得盆满钵满。但他再次被免去了公司 CEO 一职，而且他是在自己在澳大利亚度假期间被免职的。
Musk 对这两次创业结果的失望可以从他对这些经历的评论中反映出来。对于 Zip2，Musk 曾这样说过：“他们应该做的是让我负责继续管理这家公司，因为一家由风投或职业经理人接管的公司永远不会有好的事情发生。这些人虽然有很高的动力，但他们没有创造力或洞察力。少数人有，但大多数人是没有的。”
在他职业生涯的下一个阶段，Musk 确保自己对投资的公司有十足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因此，他一轮接一轮地参与到特斯拉的融资中，从而确保自己占有公司足够多的股份。此外，在与特斯拉的一次纠纷中，他宁愿牺牲经济利益也要确保自己对特斯拉的控制权，所以他将 800 万美元的优先股转换为普通股，从而达到将特斯拉当时的 CEO Martin Eberhard 驱逐出去的目的。尽管特斯拉并不是 Musk 亲自创立的，他对特斯拉亲力亲为的方式和对特斯拉的影响力让他最终在 2008 年担任该公司 CEO 一职。
（2）现金不足，但资产充足
Musk 一直在不断将自己的净资产重新投入到创业和投资活动中。投资组合分析师一般都不赞同这种策略（在正常的投资组合中，分析师一般推荐将2% 资产用于风险投资资金），但 Musk 却不以为然。这就好像他认为从出售创业公司中所赚取的所有资产都应该重新投入到下一个创业和投资中。在出售 Zip2 和 PayPal 后，他便立刻创办了下一家公司并为公司注入大量资金。
这是一个自信投资者的标志，这会让人认为，作为天使投资人的 Musk 相信自己在投资自己或其他人方面是有优势的。他可能觉得自己对投资交易的结果是有控制权的。他最开始创办的两家创业公司都取得了巨大成功，这让 Musk 对自己在投资和公司运营方面的能力非常自信，对于创业和投资，他自我感觉都非常良好。
下面这张图表显示了 Musk 投资账户的变化情况，显示了他的投资和收益情况（纯粹从退出事件中获得的收益，而不是补偿)。在从出售 PayPal 获得巨额的资金收益后，你可以看到他是如何在接下来的 10 年里一点一点花掉几乎所有收益的。同样值得注意的是，他还没有从 SpaceX、SolarCity 或特斯拉那里获得明显的退出回报。SpaceX 目前依然是一家私人公司。在 SolarCity IPO 后，Musk 并没有出售所持的股票，在特斯拉 IPO 中，他的收益达到 1500 万美元。即便到了 2017 年，他也从未减少在特斯拉所持的份额。
2010 年，有关 Musk 离婚的法律文件传出，我们从法律文件中发现，Musk 在 2010 年年初已经耗尽了现金资产。因为 Musk 不断地同时投资几家公司，从而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Musk 尽管有大量的账面财富，但是他的流动资产却微乎其微了。在 2008 年特斯拉最困难的时期，他甚至通过立刻出售所持的 Everdream 股份，并将出售股份获得的资金投入到特斯拉的新一轮融资中。
Musk 是这样总结自己的投资哲学的：“如果我让投资人给我的项目投钱，那么从道义上说，我觉得我应该首先把自己的钱投进去。如果我自己都不愿意从水果盘里吃东西的话，那么我就不应该让其他人从水果碗里吃东西。”
（3）他会冒极端的金融风险，通常是个人的金融风险
截至 2017 年 3 月，Musk 的个人借款总额达到了 6.24 亿美元，所借的这些资金主要用于投资特斯拉。他借的钱是拿他在特斯拉所持的股票抵押的。高盛和摩根士丹利一直是 Musk 的重要个人贷款机构，顺便说下，这两家公司都在资本市场上承销了特斯拉的许多交易。下面这种信息图显示了 Musk 个人借贷金额近几年的上升情况：
个人借贷给马斯克提供了一个强大的融资机制。随着政府贷款的到期，特斯拉向资本市场筹集新股本，为偿还本金提供资金。Musk 从高盛获得了 1.5 亿美元的个人贷款，用于在特斯拉的这轮融资中购买新股票。Musk 用一种抽象的方式将特斯拉的一部分贷款转到了他的个人资产负债表上。
因此，除了将自己的大部分资产都用于投资自己的业务之外，马斯克还借了很多钱用于投资。因为他从自己的企业中拿的薪资非常少，因此他的目标与增加股东的价值是完全一致的。作为自己的企业中的关键人力支柱，Musk 不断往这些企业里注入资金，投资者看到这一点也会感到欣慰和放心。他面临的风险非常高，如果特斯拉股价表现不佳，他可能需要承诺更多不同类型的抵押品。
（二）Musk 围绕自己打造了一个生态系统
如果你仔细研究一下 Musk 的天使投资组合，你会发现他的投资项目的成功率、投资模式和行业策略是非常有意思的。他的天使投资看似是不分阶段的，既有在D轮进入的例子，也有在种子轮融资进入的例子，不过他似乎最喜欢在A轮的时候进入。
通过他的天使投资时间表，很明显的一点是，他早期的投资主要是和 Musk 与被投公司的创始人的关系有关。我看了 Musk 的 10 个不同的天使投资案例，以及他与被投公司之间的关系：
（1）2003 年：Everdream，这家公司是由 Musk 的表兄弟 Lyndon Rive 创办的。Rive 后来还参与联合创办了 SolarCity。
（2）2005 年：Game Trust，这家公司是 Musk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室友 Adeo Ressi 创办的。
（3）2007 年：Mahalo，这家公司的创始人 Jason Calacanis 和 Musk 有两个共同的朋友，即 Game Trust 创始人 Adeo Ressi 和 PayPal 的 COO David Sacks。
（4）2007 年，OneRiot，这家公司的 CEO 是 Elon Musk 的兄弟 Kimbal Musk。
（5）2010，Halcyon Molecular，Musk 是与 Peter Thiel 共同投资的这家公司。
（6）2014：Deepmind 和 Vicarious，Musk 与这两家公司的创始人存在不同的三度连接。
（7）2015 年，NeuroVigil，Musk 与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没有明显的关系。
（8）2017 年，Hyperloop Transportation systems.html" target="_blank">Systems?，这个项目得益于 Musk 将他的有关这个主题的著名白皮书开源给公众。
Musk 通常会投资那些他了解的创业公司以及那些他认识和信任的人创办的公司。这样做的结果是，通过这种自然的融洽关系，他能够向自己的投资对象施加更大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比传统的董事会和投资人对投资对象的影响力要大得多。这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因为 Musk 的人际关系网如今已经开始团结起来支持他了，要么是通过对 Musk 的公司进行投资的方式来对他表示支持，要么是在当 Musk 出现经济危机时通过借钱给他的方式来对他进行支持。
（3）整体大于各个部分之和
SpaceX、特斯拉和 SolarCity 的轨道有交集的部分，而 Musk 正处在交集部分的正中央。这三家公司之间的相互作用以人员共享、投资人共享、目标共享或实际的商业交易的形式呈现。下面图中的数据总结了三家公司在人员和投资人层面存在的一些交叉关系：
Musk 通过促成特斯拉和 SolarCity 的合并来进一步加深这种关系。合并带来的好处和规模效益是两者合并的原因，据悉，合并之后的第一年节省了 1.5 亿美元的成本。然而，合并想法源于一个更宏大的目标，即垂直整合他们的所有流程，共享想法和交叉销售给他们的客户。
对此，特斯拉的董事会总结了如下观点：“我们将成为世界上唯一一家向客户提供端到端的清洁能源产品的垂直整合能源公司。这将从你驾驶的汽车和你用来充电的能源开始，并将扩展到你的家庭或企业的其他所有东西所需的能源。”
在新千年的大部分时间里，Musk 都在直接或间接地运营这三个截然不同的业务，将其中的两个业务合并在一起将会让马斯克的标准操作程序正规化。考虑到这两家公司主要是在新兴市场运营的，两家公司合并后让穆斯克这个永恒的赌徒所面临的风险和获得的潜在回报都会加倍。Daniel Gross 将 Musk 的控制机制描述为日本企业集团：“在某些方面，Musk 的公司很像日本的企业集团，一群有着千丝万缕商业关系的联合公司。”
SpaceX 已经购买了价值超过 2.55 亿美元的 SolarCity 债券作为一种企业投资。SolarCity 的业务模式决定了它在项目开始之前就需要大量资金支持，SpaceX 则不一样，因为在融资中获得的资金和拿到的预付合同款，它的账户上通常都有大量现金余额。因此，通过购买 SolarCity 的债券，SpaceX 能够获得颇具吸引力的回报，而 SolarCity 也获得了对自己而言至关重要的现金流。Musk 自己也投资了 6500 万美元购买了 SolarCity 的债券。应该注意的是，SolarCity 通过发行债券来融资本身就是一个创新的融资解决方案。SolarCity 于 2014 年 1 月收购了金融科技公司 Common Assets，并利用它建立了一个在线平台，允许散户投资者购买自己的债券。
The Boring Company 是 Musk 最新创办的一家公司。这是 Musk 为了解决地面交通拥堵问题而成立的，这家公司主要通过在地下挖掘隧道的方式来解决地面交通拥堵问题。虽然 Musk 将其描述为自己的一个“兴趣”，但是从理论上讲，这是一项可以为 Musk 的现有业务和独立的隧道项目带来很大益处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还与他的 Hyperloop 想法联系到了一起，Musk 在推特上表示，他已经口头同意 Boring Company 为 Hyperloop 项目挖隧道。
（三）他采用了创新型的融资方法
（1）获得政府资金支持
截至 2015 年夏天，《洛杉矶时报》做了统计，特斯拉、SpaceX 和 SolarCity 共获得 49 亿美元的政府资金支持。仅在 2015 年一年，内华达州政府就承诺通过减税 13 亿美元的方式来支持该州的特斯拉超级工厂。纽约政府也为布法罗的一家 SolarCity 工厂提供了 7.5 亿美元的类似支持。
这些报道中的数据无疑都表明，Musk 已经获得了政府的大力支持。因为 SpaceX 和 SolarCity 已经成为可再生能源领域的重要参与者，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家名为 Electrek 的媒体仔细研究了《洛杉矶时报》统计的有关 Musk 获得政府资助的数据，发现 Musk 获得的这些政府支持资金绝不是免费的意外之财，内华达州和纽约的工厂都与重大的业绩目标和支出承诺挂钩，而且其中也含有惩罚性的“资金收回”规定。
对于《洛杉矶时报》统计的 Musk 获得的 49 亿美元的政府资助，下面的图表显示的是这些资助的最终受益人分摊情况。数据显示，这 49 亿美元中的 30% 实际上是通过减税和退税的方式返还给了消费者，以鼓励消费者使用可再生能源。当然，Musk 的公司也会从这些资助中受益良多，因为这将能够让他的产品对消费者而言更具成本优势，但这笔资金绝不是免费的。
政府资助中的 10% 是在特斯拉的竞争对手的帮助下获得的，这是通过加州的车辆零排放积分交易机制获得的。根据《洛杉矶时报》的统计数据，截至目前，特斯拉通过销售车辆零排放积分共获利 5.172 亿美元。因为特斯拉的所有汽车都是电动的，这对特斯拉来说是一种精明的、显而易见的策略。在战略层面上，特斯拉也可以通过销售零排放积分直接从竞争对手的口袋中获得资金。
特斯拉已经开始遵循这样一种模式：首先不断积累零排放积分，然后再将积分整体出售。这么做能够增加特斯拉在某个特定时期的营收和现金流，并且能够在不需要成本投入的情况下就能提高利润率。下面的图表显示了零排放积分交易机制在 4 年期间对特斯拉的营收和利润产生的影响：
与 SolarCity 和特斯拉相比，SpaceX 从政府那里得到的资金支持要少得多，但是 SpaceX 的最大的客户就是政府。一份与 NASA 签署的价值 16 亿美元的合同在某种程度拯救了 2008 年处于危机中的 SpaceX。维持与联邦机构的良好关系对 SpaceX 的增长至关重要，因为来自政府机构的巨额合同为 SpaceX 的运营提供了资金支持。
（2）外包融资
近年来，马斯克开始将他的科研想法进行开源。因为相信和追随 Musk 的人非常多，因此我认为 Musk 将自己的研究想法开源是一种聪明的方式。如此一来，Musk 就能以一种更便宜、更快速地方式将研发外包出去，从而将自己的双手解放出来。
2013 年 8 月，特斯拉发布了一份名为“Hyperloop Alpha”的白皮书，将 Hyperloop Alpha 的初步研究和概念详细描述为一种具有潜在革命性的交通方式。这是一种对其他企业家的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邀请，允许他们基于自己的想法开发产品。Musk 的这一善意举动激发了公众的想象力，随后涌现了一批新兴的 Hyperloop 初创公司。
这是一种非常明智的做法，能够让已经捉襟见肘的 Musk 将最初的 Hyperloop 生态系统外包出去。作为一种清洁的交通工具，Hyperloop 可以在运营时利用特斯拉/SolarCity 提供的服务。2017 年 1 月，Musk 还投资了 Hyperloop Transpartation Technologies，这能够让 Musk 在无需自己完成 Hyperloop 的最初繁重工作的情况下就能参与到这个创业项目中。等待这个领域的初创企业的出现也让他有了选择的机会，看看该投资哪家公司。
除了将 Hyperloop 这个项目想法开源外，2014 年，特斯拉开源了所有的专利。这是一种间接的邀请其他人参与特斯拉的研发的方式，并通过长期改善其生态系统来为特斯拉节省资金，最终帮助特斯拉。就在特斯拉宣布开源所有专利的几周前，丰田宣布了氢燃料电池汽车计划，这一举动可能引发一场有关标准的战争。Musk 开源他的专利可以被认为是一种加速其所选择的锂离子技术标准的增长方式，并为特斯拉投入 50 亿美元打造的电池超级工厂寻找客户。
Musk 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还是一个勇敢的特立独行者？
多年来，Musk 粗暴的战术和态度受到很多人的批评。公司治理和利益冲突是 Musk 面临的两大严峻问题。Musk 过往的成功记录和受到的尊重让他得到了股东们的尊重。在 2017 年 4 月，特斯拉的公众投资者写信给 Musk，表达了他们对特斯拉的公司治理的担忧。特斯拉的董事们每三年会选举一次，与上市前的董事会成员基本没什么不同，而且这些董事与 Musk 的其他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有其他很多评论人士将马斯克描述为浅薄无知的业余爱好者，将他的相关业务称为“炒作机器”和“庞氏骗局”，他的公开和坦诚的个性使他成为很多人的追随者。他对特斯拉股价的评论被称为“奇怪的准确”，这再次引发了人们对 Musk 对特斯拉带来的“过度影响”的担忧。
在我看来，Musk 是运营一家上市公司的受害者。特斯拉是一家汽车公司，且被视为一家高增长的科技公司。Musk 的行动表明了私人公司首席执行官通常都会做的事情，他将不择手段地确保公司的财务安全。Musk 计划是在有定期飞往火星的航班的情况下再带领 SpaceX 进行 IPO，这表明他不希望成为一名上市公司的 CEO，因为这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只想专心发展自己的业务。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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