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乙编译自 DeepMind Blog
量子位出品（公众号 QbitAI）
上个月，Google Assistant 英语和日语版终于用上了 DeepMind 一年前推出的语音合成算法：WaveNet。
从算法研究出来到用在产品里，为什么隔了一年多的时间呢？DeepMind 说，WaveNet 在去年论文发布的时候还只是个研究用的原型，对于消费类产品来说，它消耗的计算力太多了。
于是，DeepMind 用一年时间为这个语音合成算法打造了升级版：并行 WaveNet（parallel WaveNet），运行速度比原版快 1000 倍，语音质量也有所提升。
为了介绍升级版模型的细节，以及让整个系统能够在大规模并行计算环境中运行的概率密度蒸馏（probability density distillation）技术，DeepMind 同时还公布了一篇论文：
Parallel WaveNet: Fast High-Fidelity Speech Synthesis
Aaron van den Oord, Yazhe Li, Igor Babuschkin, Karen Simonyan, Oriol Vinyals, Koray Kavukcuoglu
George van den Driessche, Edward Lockhart, Luis C. Cobo, Florian Stimberg, Norman Casagrande, Dominik Grewe, Seb Noury， Sander Dieleman, Erich Elsen, Nal Kalchbrenner, Heiga Zen, Alex Graves, Helen King, Tom Walters, Dan Belov， Demis Hassabis
地址：https://deepmind.com/documents/131/Distilling_WaveNet.pdf
原版 WaveNet 模型用自回归连接来一个样本一个样本地合成声音波形，每一个新样本受前一个样本制约。按照这样的序列生成方法，每秒能够生成 24000 个样本，要部署到实际产品上还是太慢了。
△原版 WaveNet 逐个生成波形样本
为了解决这个“太慢了”的问题，就需要一种能够一次生成长序列样本，又不用牺牲质量的方法。DeepMind 所用的，就是上面提到的概率密度蒸馏。
概率密度蒸馏法就是用一个经过完全训练的 WaveNet 模型作为“教师”网络，把自己的能力教给一个“学生”网络——更小、更平行、更适用于现代计算机硬件的神经网络。
学生网络是一个比较小的 dilated CNN，和原始 WaveNet 结构差不多。但二者有一个关键的区别：在学生网络中，每个样本的生成不依赖于任何已生成的样本，这就意味着从第一个词到最后一个词，以及中间的整个句子，我们都可以同时生成出来，如下图所示：
△新 WaveNet 模型以白噪声为输入，并行合成所有样本
在训练过程中，学生网络从随机状态开始，被输入随机的白噪声，它的任务是里输出一串连续的声音波形。
然后，生成出的声音波形被输入到以训练的原始 WaveNet 模型（也就是教师网络）中，教师网络给每个样本打分，给出一个信号来让学生理解这个样本和教师网络所要求的输出相差有多远。
这也是一个通过反向传播来对学生网络进行调参的过程，让学生网络学会自己该生成什么样的声音。话句话说，就是教师和学生网络都为每个声音样本的值输出一个可能的概率分布，而训练的目标是最小化二者之间的 KL 散度（KL divergence）。
这种训练方法和生成对抗网络（GAN）的设计可以平行比较，学生的角色就相当于 GAN 里的生成器，而教师相当于鉴别器。与 GAN 不同的是，学生的目标不是“骗过”教师，而是与教师合作，尝试达到与教师差不多的性能。
尽管这种训练方式效果不错，但我们还是需要再加上一些额外的损失函数，才能让学生达到我们所需要的水平。
我们添加了感知损失（perceptual loss）来防止产生不好的发音，用 contrastive loss 来进一步消除噪音，用 power loss 协助匹配人类语音的能量。
这些损失函数都是很有用的，比如说如果不加 power loss，模型合成的语音就都是耳语，而不像人类大声说话的声音。
把上述方法都用上，我们训练出的并行 WaveNet 所合成的语音，就能够达到和原始 WaveNet 相同的质量，见下表所示的平均意见分（MOS）：
MOS 这个评分体系，让人类被试用1-5 的数字来衡量语音听起来有多自然。特别需要说明的是，真人的语音的 MOS 评分也只有 4.667。
当然，让 WaveNet 符合实际产品应用所需的速度和质量，需要很多步骤，概率密度蒸馏只是其中之一。
为了将并行 WaveNet 整合到 Google Assistant 的服务流中，DeepMind 应用团队和 Google 语音团队都需要付出同样多的工程努力，两个团队共同努力 12 个月，才能够把 WaveNet 这项基础研究用到谷歌的大规模产品中。
最后，附上相关文章地址：
DeepMind 博客文章地址：https://deepmind.com/blog/high-fidelity-speech-synthesis-wavenet/
Parallel WaveNet 论文：https://deepmind.com/documents/131/Distilling_WaveNet.pdf
原版 WaveNet 论文：https://arxiv.org/pdf/1609.03499.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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