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月 26 日,西非和世界各地公共卫生部门正在努力遏制埃博拉病毒蔓延,但移动通讯数据这种在流行病学中很有用的工具仍然没有得到利用。
当人们使用移动电话呼叫时,网络会产生一个呼叫数据记录(CDR),它包含主叫方和接收方、呼叫时间和处理这次呼叫的基站(它能够粗略指示移动设备的位置)。这些信息为研究人员提供了深入了解人们流动模式的线索。事实上,电话公司利用这些数据来决定在哪里建设基站,从而提高网络质量,城市规划者也利用它们来确定公共交通站点。
但是,最令人兴奋的也许是在流行病学领域使用 CDR。直到最近,模拟疾病传播的标准方式来仍然依靠基于人口普查数据和调查进行推断。相反,CDR 则是经验性的、直接的和实时更新的。有了 CER,研究人员不必去猜测人们会逃离或移动到什么地方。研究人员已经利用 CDR 绘制疟疾在肯尼亚和纳米比亚的传播地图,并监控公众在 2009 年墨西哥猪流感流行时对政府健康警示的反应。2010 年,海地地震后霍乱流行,研究人员使用 CDR 对海地人口流动进行了模拟,并提供了最佳建议。
但是,利用 CDR 对埃博拉传播进行模拟将很难,因为西非大多数人没有手机。不过,CDR 仍然比基于陈旧而不可靠的统计数据的模拟更好。如果研究人员能够追踪埃博拉病毒爆发地区的区域人口流动,他们可以确定下一个可能爆发埃博拉疫情的地点,并据此署有限的资源。然而,尽管移动网络运营商行业协会和几个联合国机构已经进行了几个月的谈判,电信公司仍然没有允许研究人员使用 CDR 数据。
电信公司这样做的一个理由是隐私问题,这无疑是一个合理的忧虑,特别是在发生内战和种族冲突的国家。但电信公司可以对电话数据进行匿名化和汇总处理,这样可以减轻隐私问题。其实,更大的问题是制度惰性。大数据是一个新的领域,理解它的好处的往往是年轻人,他们在行业中缺乏影响力,无法推动这些数据在研究领域的使用。
这中情况需要改变。各国政府应要求移动运营商允许研究人员访问 CDR。我们当然不能仅仅依靠这些数据来防止疫情演变成一场灾难。这将需要多方面的共同作用,包括新的药物、小心预防和病人护理等等。但与埃博拉病毒作斗争的卫生工作者应该得到他们可以得到的任何帮助,包括对 CDR 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