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科技讯 7 月 21 日,如果不是有一群身着皮衣的女同性恋和裸男的出现,今年 6 月在旧金山举办的第 44 届同性恋骄傲(Pride)大游行或许很容易会被人误解成是一次科技峰会。
旧金山和硅谷的每一家大型企业,比如 Netflix、Facebook、谷歌和苹果等,纷纷现身此次游行,与众多同性恋者、变性者和双性恋者(Lesbian, Gay, Bisexual,and Transgender,简称L.G.B.T.)一起,站在斯皮尔街(Spear Street)街头,准备向一公里外的游行终点,市场街(Market Street),前进。
Netflix 游行队伍所持海报上印有美剧《女子监狱》(Orange Is the New Black)中的一种女性形象,并配有一句标语“冲破骄傲”(Break Out the Pride)。生物科技巨头 Genentech 的游行队伍则穿着的T恤上印有标语“骄傲深植于我们的基因”(Pride Is in Our Genes)。Facebook 的游行队伍则穿着印有“骄傲联系我们(Pride Connects Us)”字样的衣服,并且用橡胶章子向周围的围观人群印上了“赞”。
谷歌应该算是这些企业中最精明的一个,在此次游行中还融合了世界杯元素。谷歌旗下同性恋员工数量达数百人,这些谷歌员工将自己成为 Gayglers。此次,这些 Gayglers 的游行队伍中出现了一个漂浮足球,谷歌员工则穿着足球服来推广 YouTube 的#ProudToPlay 活动。
再看看人群中那一张张兴奋的脸,很多人的脸上都被印上了 Facebook 的赞。这样的情景看起来就好像是旧金山的科技产业和同性恋社区共同发起的可设定主题的品牌庆祝活动。然而,对于科技企业在此次游行中的公开亮相,内部人士表示,企业的文化还没有超越企业多同志程序员这个名声。或许,这也就是为何 Facebook 这样的企业会积极雇佣和支持L.G.B.T.的员工,Facebook 多元化高级经理萨拉·斯伯林(Sara Sperling)表示,公司还回味员工提供“无意识偏见培训”。
现年 42 岁的斯伯林表示,“这个培训并不是为了告诉他们,他们是坏人。”他表示,这项两个小时的训练课旨在提升员工对办公室对多元化需求的理解。“是为了让他们认识偏见,以及如何去应对。”
斯伯林表示,“我们发现,我们拥有的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产品,我们需要许多来自不同的人的不同的观点。”而这,或许能够部分说明,Facebook 为了创建一个更具有包容性的用户体验所作出的努力,比如 Facebook 最近新推包含有 50 种选项的性别系统等。2012 年,同性恋者反诋毁联盟(GLAAD,Gay & Lesbian Alliance Against Defamation)曾就 Facebook 为L.G.B.T.所作的努力而向该公司颁发奖项。
再看游行现场发现,苹果公司 CEO 蒂姆·库克(Tim Cook)也与公司的员工一道参加了此次游行。事后,苹果公司还在网站上发布了此次游行的视频记录短片。华尔街将库克称作“同性恋人群人权的积极拥护者”。对于同性婚姻,苹果向来表示支持,并还曾在 2013 年发表声明,高调支持美国参议院废除《婚姻保护法案》(Defense of Marriage Act,简称 DMOA)。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新趋势。去年,谷歌的游行T恤印有谷歌色彩的“骄傲”编程参考,谷歌将骄傲(Pride)写进了自己的操作系统。而 Facebook 的创始人兼 CEO 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也出现在游行队伍中。41 岁的 Facebook 员工迈克·罗根立安(Mike Rognlien)表示,“ ‘嘿,我好像认识那个人,’ 人们喜欢这样。当他们知道那个人是马克的时候,他们的反应令人感动。”
招聘服务软件开发商 Gild 的首席科学家薇薇安·雷奎耶·明博士(Vivienne L’Ecuyer Ming)表示,“当企业作出努力时,其意义就更大。”薇薇安现年 43 岁,是一名变性人,10 年前她的名字叫做伊万·史密斯(Evan Smith)。
明博士表示,她对于所处行业和整体文化所的发展表示乐观,不过,相较于纷纷涌入旧金山这座科技城的青涩年轻工程师和企业家来说,明博士所采取的是更加客观的观点。她表示,在湾区,人们的接纳程度很高。但是,开放接受和认真对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或者说,真心接受,这是个问题。今年 4 月,火狐浏览器开发商 Mozilla CEO 布兰登·艾奇(Brendan Eich) 因曾经支持加州反同性恋婚姻提案而被迫离职。艾奇的下台引发了一场关于科技行业应继续被视为和谐共处自由主义的堡垒,还是继续做自己的“泥菩萨”。
Snapchat 和 Tinder 这样的社交媒体企业也因为公司高管们的不成熟带来的各种起诉书和负面报道而头疼不已。Brogrammer 这个名称被用来形容有时由年轻人和有钱的科技从业人员所表现出的无理行为。而科技界的这种文化则让一些同性恋者感到水土不服。
“这种年轻的兄弟文化正在兴起,”同志社交网络应用 Hornet 创始人肖恩·霍维尔(Sean Howell)说道。“当你参加一个活动时,你会看到,所有那些兄弟伙计们都呆在一个角落,所有的极客在一个角落。你还会看到这个正在崛起的同志团体。网络交流因此也变得更加容易。”
霍维尔看到了更多的是“无知”(cluelessness),而不是恐同症(homophobia)。“他们完全不知道如何在政治立场上保持正确,也不知道多元化的价值。”鲍威尔再回想起自己所遇到的一些科技从业人员说道,“无自知之明的极客文化”。
致力于为女同性恋及其同伴给予支持并为他们提供科技类就业机会的组织 Lesbians Who Tech 创始人莱娜·皮兹福特(Leanne Pittsford)表示,女性活动的异性恋氛围更浓。“在女性小组座谈会上,她们会谈论《向前一步》(Lean In)和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而且她们还会讨论自己的老公,以及他们应该如何对妻子表示支持等。这些内容都与女同性恋无关。”不过,皮兹福特表示,现在世界正在发生变化,而这令她高兴。她表示,“事实上,这应该是L.G.B.T.和科技届最为多元化的一次活动。这个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聚在一起。”
不过,对于一些伸出科技业界的同性恋来说,阻碍依旧存在。面向同性恋人权开发的位置约会软件 Dattch 的创始人兼 CEO 罗宾·艾克斯通(Robyn Exton)表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进行投资,人们会不会以为我是同性恋?当然,如果你投资一个出租车软件,人们是不是会认为你是出租司机?”
今年,艾克斯通在 Lesbians Who Tech 大会上首次向公众展示了 Dattch 应用。她表示,“基本上来说,这个应用很受姑娘们欢迎。我喜欢,这真是疯狂!”据该大会创始人表示,Lesbians Who Tech 大会共吸引了 800 名女性参加,多数与会者之前从未参加过如此偏重女性和女同性恋着的活动。谷歌企业部门供应商经理特雷西·卡普兰(Tracey Kaplan)表示,“我都不知道旧金山居然有这么多的女同性恋。”
旧金山市政理事兼 Lesbians Who Tech 大会首席运营官尼德塔尔女士表示,“我们已经开始了一些不错的交谈。人们需要这个。那些来参加活动的女性们,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是展厅中唯有的女性工程师,他们也是展厅里唯独的有色女性或者女同性恋者。”
社交软件 GoBoldly 创始人阿丽·卡尔法彦(Ari Kalfayan)表示,“歧视仍然存在。我们不要自欺欺人。我们仍旧生活在一家老男孩俱乐部当中,那里有一个组织化的网络。我的一些投资者,他们在财富 500 强企业工作,在公司层面如果有人谈论他们的伙伴,他们就会被变成‘那个同性恋’。”卡尔法彦表示,“规范尚未制定。但幸运的是,在初创企业和科技行业里,我们将对文化进行调整。”